仅仅为了一句永生的虚无承诺，在他的撺掇下，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祭司都着了道。
从此，他们这诺亚飞地顶级阶层，集体失去了独立意识，变成了真正的奴仆。
据他观察，除了他自己还残存一点自我意识之外，其他功力稍差点的，早成了听话的机器，毫无一点自我意识了。
大祭司此刻的焦急包含着复杂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最后出于服从的习惯，还是决定赶紧将异常报告给洞穴那位。
他按往日的习惯，也是等到夜深，才偷偷下楼，独自穿过庙堂，直接要开后门，走上了那条山路。
不过走了一阵，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越走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不想走了？”果然，身后传来问话，这声音他不久前才听过。
“你来了，说明过去的人都被你解决了，对吧？”大祭司问道。
“对，不解决他们，留他们在青云村祸害穷苦人家吗？”聂璞直认不讳。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为自己争取出其不意的时间？真是可笑，你知道吗，神是无所不知的。”大祭司头也不回地道。
“哦？你是说他有超级的感知能力，可以洞察一切？”聂璞心里一动，问道。
“那是，至少在诺亚方舟上，他是无所不知的。”大祭司道。
“方舟？你们称这里为方舟？”聂璞好奇。
“不过是一种叫法而已，在古老的传说中，诺亚方舟救了仅存的人类。”大祭司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名字充满了嘲讽意味？”
“啊哈，你也觉得它是嘲讽吗？”聂璞觉得有点好笑。
“言归正传吧，你又来这里想干什么？”大祭司问道。
“带我去见你正赶着去见的那东西。”聂璞不客气地道。
“怎么，又想被关起来？真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你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还能从尊神的手里逃脱。”大祭司语带嘲讽道。
“关？上次大意了，这次谁关谁还不一定呢。”聂璞毫不畏惧地道。
“还有不信邪的人，可惜了。”大祭司叹息道。
“少说费话，赶快带路，不然让你和你的那些祭司们一同上路。”聂璞不耐烦道。
“呵呵，一同上路？求之不得。”大祭司突然说道。
跟着，大祭司身上突然冒出了晶莹的颗粒，漂浮在空中，那些颗粒与击毙那五个祭司体内流出的相同，同样很快就消散。
不过这一次量大且近在咫尺，聂璞看得清楚，那些颗粒消失的方向，正是前路山洞的方向。
夜色也帮了忙，以至于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在前方闪烁着消失，却被他捕捉到了踪迹。
聂璞若有所悟，向洞穴前进的脚步不曾稍停。
朦胧中，他听到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这样做，既解脱了自己，又避免被利用来对付你。祝你好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是大祭司的声音。
残存的良知，促使他彻底自我毁灭。
很快来到洞口，聂璞吸取上次的教训，早关闭了灵识，免得被敌人所乘。
洞穴幽深，里面居然有风吹出，带给聂璞一阵强烈的不适感。
“你又来了，不怕这次走不了？”那个幽深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怕，实在走不了就不走了。”聂璞平静地回答。
之后，他抬脚就进了洞口，遵循着上次来的路，一直向前。
“那里可是去了就出不来。”幽深的声音道。
“这路是老路，沿途也没一点变化，是不是有点太敷衍塞责了？”聂璞答非所问，声音里竟有些调侃的意味。
那声音没有回答，洞内变得寂静，一直到他走到那间石室内，也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依然是一灯如豆，依旧是空无一人，不过聂璞看石室的眼光却不同了。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可能是幻象，不是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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