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封天城的雨伞卖到机关城，再把机关城的土豆卖到奔流城，咋就赔了呢？”
疯子坐起来一边吃饭，一边喃喃自语。
船员们都是运货的行家，对他的这句话，是笑而不语。
陈万年也在藏经阁，以及船员的聊天中，知道了很多常识。
也听出来，他为何赔钱。
这机关城之所以会成为如今的机关城，正是因为那里气候温和，不干燥也不潮湿，适合木质与铁质机关的存放与建造。
那里四季如春，常年不下雪也不下雨。
雨伞能在那里卖得出去才怪。
再有就是人家都是做机关的，自己弄把又花哨，又多能的雨伞分分钟的事。
至于土豆，那就更逗了。
虽说机关城四季如春，可是偏偏那里因为环境，影响其它农作物等原因，只靠进口土豆。
作为生意人，往机关城运土豆还差不多，还指望着用昂贵的价钱，从机关城运土豆出来到盛产各种作物的奔流城卖，那不叫作死，那叫失心疯。
所以这疯子没有多少人同情他。
谁叫他没有做生意的天赋。
“为什么手提着自己，不能把自己提起来？为什么烧开的水，凉了才能喝？想不通……这太难了！”
他摇摇头，继续吃饭。
船员无奈道：“哎~怕是真疯了！”
突然间，他们闻到了一股恶臭，只见疯子爬过来搂住了一名船员道：“人为什么要用水洗澡？”
“呕~你……你快滚开！恶心死了！”
疯子再看向陈万年问道：“你知道么？为什么我做生意赔了？”
陈万年笑着说道：“你应该在封天城低价买油纸，制作成伞，卖到奔流城。再从奔流城进土豆，卖到机关城。再从机关城进制作伞的木料，回到封天城。
这时候你用最便宜的木料，纸张，制作出伞，卖到奔流城。届时你就有很多钱了，自己买马车，进更多的土豆……”
“不！你错了！你是凡人，你们都是凡人！”疯子松开了众人，来到船头，大声喊道，“庸才！你们都是庸才！”
“姑爷您别生气，他就一疯子。姑爷这个法子，再好好琢磨琢磨，我都能去走商了。”
“就是。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正当众人安慰着陈万年，疯子转过身来，指着所有人道：“为什么我不能把自己提起来？为什么我洗澡要用水？”
“那你用酒啊！”其中一名船员怼道。
“酒不是水吗？嗯？不是水做的吗？嗯？”疯子瞪大眼珠子，质问他。
“得！我跟一疯子抬什么杠，回去睡个午觉。”
疯子咋咋呼呼完了以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睡觉。
在他将睡未睡之前，口中庸才二字，不停的念叨着。
“饭不吃啦？”邪天尊笑着问道。
“说起来……被疯子说庸才，还是有点儿气的。”陈万年笑着说道。
“你都说他是疯子了，那还跟他一般见识干嘛。”邪天尊说道，“正好你不是在气头上么，我教你静心。”
陈万年说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我还想多练会儿功呢。等到了逍遥门，指不定对方要不要我。”
“有时候静心也是很重要的。”邪天尊说道，“你先试试。”
“好好好。”陈万年很是无奈的坐下来，听邪天尊教他如何静心。
随后陈万年把心给镇定下来，周遭之间的一触一动。
……
“人为什么不能把自己提起来？”
不知多去多久，陈万年回过神来时，再次听到了疯子的话。
此时他已经不像中午这般气，心态摆的很好。
人自然是不能把自己提起来的，要不然，这世间不就乱套了。
陈万年如此想着。
“人为什么会老？会死？”
“我说疯子，人当然不能把自己提起来。”船员忙活完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逗乐。
“那水为什么能被提起来？”疯子问道，“人为什么不能在墙壁上走路？”
“你这都是什么啊？人当然不能在墙壁上走路。”
“你啊就是想太多，所以疯了。”
“不对！那是因为你们想的太少，所以是庸才！庸才！庸才！”
“您老天才行了吧。拜托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洗个澡呗？”
“不行！你们要用水给我洗澡！”
“得得得！好心当作驴肝肺。要是在海上，我还真舍不得拿淡水给你洗澡。每一滴，都是精贵的很的。”
就在这个时候，陈万年睁开了眼睛，随后噌的起身。
“你去哪儿？”邪天尊问道。
“找人问问。”
陈万年跑到正在降帆的刘哥跟前，问道：“刘哥，有个事请教。”
“姑爷啊。啥事儿你说。”
“以前你们出海的时候，千川城的武者是怎么洗澡的？”陈万年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些武者们，会在甲板上施展真气，控制海里的水上来，在往身子上这么一擦，就算洗澡了。
正是因为有他们在，我们还省下不少水，能多装几桶鱼呢。你问这个干啥？咱们现在走的是河道，淡水应有尽有，犯不着节省哈。”
“控制水来洗澡，还是用到了水。”陈万年思索道。
“我说姑爷唉，你该不会是跟疯子较劲吧？您可别，万一你也疯了，苏老爷还不拿我们问罪。”
陈万年没有回应刘哥，独自思考起来。
能不能控制水以外的洗澡？
火？
不行，就那温度都会把自己烤熟的。
雷？
会被电焦的。
风？
风……
风！
突然间，陈万年眼前一亮，冲到甲板上，脱下了衣服。
疯子也睁开了一只眼。
“人为什么要用水洗澡？”陈万年重复着疯子的话，将真气运于掌心。
这股紫色的真气，逐渐开始迅速旋转成为气旋。
陈万年用气旋尝试靠近自己的肌肤，但很快，肌肤就受到气旋旋转产生的扭曲力量，差点就伤到自己的肌肤。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清楚陈万年在干嘛。
但很快，陈万年就再次调整气旋的威力，以及旋转产生的扭曲力量。
用船员们肉眼直观的看法就是，陈万年手中的紫色气旋，变得很圆滑。
他再次靠近肌肤，这一回，气旋滑过肌肤，如同水流一般。
再通过控制肌肤形成抵御，那么表层的脏东西，就都被气旋给卷走了。
如此一来，他真的做到了不用水洗澡。
片刻后，陈万年将手中已经变得深紫色的气旋甩在了甲板上。
随着紫色真气散去，整块甲板上出现了黑漆漆的污垢。
疯子疯狂的冲向陈万年，抓住他的双肩问道：“人为什么不能把自己提起来？好好想想！”
“我知道了！”
陈万年伸出右手抓住自己的发髻，真气运于掌心，但在每时每刻，却是通过真气向上的力量，真就把自己提起来了。
“那我的生意呢？我的生意为啥会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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