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行？”
赫连瑶也听明白了林炎的意思，不过她还是很怀疑的样子。
“绝对可行，不过修炼起来需要格外谨慎，两种强大的法则波动都不是低阶修士可以掌控的，一开始的修炼只能顺势而为，不可操之过急，也必须要万分谨慎，否则后果会极其严重。”
林炎则是十分肯定，同时也提醒了一句。
“嗯。”
赫连瑶点头，思量了片刻后，道：“你刚才说的我记下了，回去后请族中强者仔细斟酌一下。”
接下来，赫连瑶又问了许多修炼方面的事情，林炎则是应答如流。
林炎的表现，更让赫连瑶心中疑窦重生。
她如何都不相信，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要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人族，却对蛮族的修炼之法都十分精通。
而且，她不仅问了蛮族的血修问题，更多的问题是有关于剑道方面的，可不论她问什么，都难不住林炎。
最关键的是，林炎的回答并不显得多么玄奥，他会以一种能够让赫连瑶明白的方式，去解释与回答那些问题。
赫连瑶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其实是一位学究天人的老怪物。
如果是一个年轻人，就算知识如何渊博，在面对一位实力强悍的敌人时，也不可能如此淡定，如此轻易就化解了危境，甚至还变被动为主动。
“先生所教，赫连瑶均已铭记在心，他日若先生有需要我赫连瑶或蛮族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整个晚上，赫连瑶都在提问，直到天明才停下，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林炎改了称呼。
而这个晚上，她的收获绝对是巨大的，这些收获对她以后的人生怕是也要影响深远。
林炎的渊博见识，林炎的悉心指点，都让赫连瑶在感激之余，又将他当成了一位有风度有胸怀的前辈长者。
“嗯，天亮了，你走吧，我得休息一下了。”
林炎再次下了逐客令。
指点一位还算虚心的蛮族女子，林炎并不觉得对自己有什么坏处……这也算是一种缘分，而缘分这种存在，即便是他也说不清楚。
“先生可愿收徒？”
赫连瑶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蛮族人素来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
“你不是要拜我为师吧？”
林炎讶然，道：“我为人族，你为蛮族，而且你如今的境界可是比我高出不少呢。”
“呵呵，先生能不计种族传授我修炼之法，应当也是不拘小节之辈，这种族之别不提也罢。”
赫连瑶笑着摇头，又道：“至于境界方面，先生只是眼下修为不高，可只要假以时日，我相信先生不仅可以很快超过我，还能很快到达这剑霄大陆的绝巅。”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我这般有些见识的人很多，可未必有见识就能走到最后，你可不要对我太有信心了。”
林炎也笑了笑，道：“我之前与你说那么多，只是觉得我们以后怕是很难相遇，所以说了也无妨，可如果你要拜师……”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赫连瑶不等林炎把话说完，竟然直接跪了下去，纳头便拜。
林炎之前种种指点，已经彻底让赫连瑶折服，她觉得林炎绝对是奇人，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她向林炎请教的许多问题，可都是他们蛮族中顶尖强者都难以给出满意答案的难题，却在林炎面前都是迎刃而解……如此奇人，只怕旷古罕见。
而这种学问水平，寻常人也假装不了。
“这……”
林炎也没想到赫连瑶竟然如此直接，一瞬间他有些发蒙，没有阻止赫连瑶行拜师礼。
“师傅。”
赫连瑶叩首三次后，笑吟吟地看着林炎，伸手道：“徒儿已经礼成，您老是不是该意思一下呢？”
“这个……”
林炎更是无语，之前还要杀他的人，此刻竟变成了自己的徒弟，这转变也太快了些。
“我知道师傅身上没有什么宝贝，徒儿也不介意，师傅不必送宝物，随便再传授给徒儿几样仙法就行了。”
赫连瑶眉飞色舞地道。
林炎这才明白，这个蛮族女子肯定是将他当成落难的世外高人了。
不过，她好像还真猜对了几分……
“贪多嚼不烂，你能将《血中仙灵》修炼好就行了。”
林炎顿了顿，又严肃地道：“不过拜师可不能这么随意的，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就是被自己亲近的人背叛，所以你若真心实意要拜师，就立一个拜师血誓吧。”
“拜师血誓？”
赫连瑶犹豫了，因为这种誓言一旦立下，那可不是嘴上叫一声师傅就行了的，还必须时时刻刻心怀敬畏，若有忤逆，必遭天罚。
“你走吧，我真需要睡一觉了。”
林炎挥了挥手，又打了个哈欠。
“我赫连瑶今日起誓，甘愿拜林炎为师，生死敬重，绝不背叛，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赫连瑶立誓了，一颗血珠在她眼前颤动了几下后，落入她的眉心，融于灵魂。
这种血誓，其实是一种个人意志与天地法则的融合与共鸣，一旦违背这个意志，天地法则便会自动发威，让立誓之人顷刻魂飞魄散。
如果有其他选择，一般情况下，修士们是不会轻易立下这种誓言的。
当然，寻常人或是修为不高的低阶修士，想立下这种誓言都不能，因为他们的个人意志无法沟通天地法则的波动，更不能与之产生哪怕半点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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