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总是大半夜过来，他毕竟是结了婚的人，晚上很忙的。
纪楠笙将照片紧紧捏在手里，呼吸都有片刻的凝滞，“该得罪的我都已经得罪了，难道陆先生现在还觉得我能够将一切恢复原状？”
“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
男人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她，“前几天梁家的合作案已经被拦了好几单了，慕凡也因为你解约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他们不告诉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心安理得，嗯？”
他将所有的利害关系就这样一句话牵连了出来。
纪楠笙呼吸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别着急拒绝，”男人颇为无趣地摇了摇头，“宋诗若的存在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的，难道还是说，你喜欢上他了？”
“我没有。”
话一出口，纪楠笙才觉得自己的情绪有多么地失控。
“我只是不想介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她抿了抿唇，算是在解释。
“不想？”男人笑了笑，语气有些轻佻，“要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不想就可以不去做，那未免也太如人意了，纪家已经没落了三年，纪小姐这是梦还没醒呢？”
他毫无征兆地抬手将烟蒂掐灭在车前的烟灰缸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发动车辆。
“晚上八点他会回公馆，选择的权利在于你。”
话音刚落，两个人之间的车窗就已经升了上去，一瞬间隔绝了那道善意提醒却带着危险的视线。
纪楠笙眨了眨眼，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照片，指节都已经发白。
其实她知道这件事迟早会到来，却不知道来地这样快。
她以为他知道了她的过去，这样他就不会再想要留下她了，破产也好失去工作也罢，这样也算是给这件事画上句号，然后她就可以去找能够帮她翻案的人。
可是现在……
她扶了扶额，头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况。
南湾的别墅楼有一大片都是独门独栋的小户型，蓝白色的装修从外面看起来倒是有种恬静的田园风，但是纪楠笙却着实没有时间欣赏。
她将自己的东西匆忙放进衣柜，站在阳台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了件白色的衬衫长裙换上。
该来的，躲不过。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
……
到霍公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整个客厅漆黑一片。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公馆里面的额温度也比平常低了好几度，甚至有种压抑且阴沉的感觉，就好像在昭示着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门口换好鞋，顺带将自己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这才踩着一级一级的楼梯往上走。
可是等到站在卧室门口，却突然没有了勇气。
因为这扇门的后面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她不用想都能猜到。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应该付出的代价。
本来就没有开灯，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室的黑暗，只有走廊里昏暗的灯光透过门缝洒进了里面的地板上，周围安静一片。
她稳住呼吸挪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面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霍公子？”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然后本能地抬手去摸旁边灯光的开关，结果就在手刚碰到开关的前一秒，不知道从那里猛然伸过来了一只手，直接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她下意识地痛呼了一声，还没回过神，就有温热的呼吸压了下来。
那动作霸道又凶猛，吓地她忘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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