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纯,没有半点儿越界。
大男孩不知道什么褪了那股子孩子气,沉淀了下来。
不良少年的成绩越来越稳,稳到时浅偶尔有一点儿放松下来,能被他从年级第一的位置一脚踹下去。
晏辞的数理化本就极强,英语又有优势,语文不跑偏,现在又没了历史政治,真如鱼得水,浪的飞起。
四月末五月初,春末夏初,N中定在这周末的成人礼如期举行。高二高一都在补课,没有放假。
偌大的操场上,挤满了学生家长。
天边,卷着大朵大朵的云彩,阳光透过云层,云海翻涌。
立在台子边缘的大音响播放着不论过多久却觉得不过时的“怒放的生命”。
“好了,注意事项就这么多。等会下去的时候,记得带上自己的板凳,上下楼梯注意安全。”老冬话音刚落,班级里响起一阵板凳腿拖过地面的呲呲声。
蒙着晨雾,大男孩被露水打湿的黑发湿湿软软的服帖着,他头抵着墙,早读课又睡着了。
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时浅搁在桌子底下的腿悄悄往那边伸了一点儿,膝盖轻轻抵了下他的腿。
杨怀宁单手拎着板凳:“成人仪式搞什么啊?今年怎么不在学校大礼堂搞啊,还要自己搬凳子下去。”
“去年那是天气不好,没场地才在礼堂举行的。以往好几届,都在操场办的。”
“我去,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再往上数三届,那一届高三成人礼自己挖坑自己植树。主任带着他们在操场上给每个班分了个角落,还分了几根小树苗给了几把铁锹。”
“我知道,贴吧首页到现在还飘着那帖子呢。那树种下去没多久就死了,都没活过六月。学校怕学生伤心又偷偷把树撅了,重新种的。”
前面杨怀宁和孙菲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楼梯口挤满了学生,每个人手里搬个凳子,下台阶都不方便。
时浅侧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台阶。
王影大概在操场吧。
临近高考,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谈拆迁的合同,王影请了假回来。
“崽崽?”晏辞喊。
时浅搬着凳子,下了最后一级台阶,头往后仰了仰,看着晏辞的下巴,嗯了一声。
“前面。”
时浅听话地又往前看去。
不远处的年级红榜前站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明明五月的天,女人穿了件黑色带波点的一片式下裙,裙摆不太规律,上身一字肩衬衫,袖口蓬松,只到手肘那儿。衬得身形很好看,长发,下面带点儿卷。
时浅一愣,下意识张嘴喊:“阿——”
姨字没有说出口,时浅被搂了个满怀。
女人身上的栀子花香气清清淡淡。
“小浅浅,好久不见?有没有想阿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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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一篇作文一口酒,一瓶下来四十九。报警了。
时浅:你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
见面啦!!成人礼种树是我们那一届……树没活过六月也是我们……
高三,大概就是不用问以后会怎样,能做到的仅仅是不断的付出。
感谢老婆们送的营养液和地雷!下周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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