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看着他，觉得大老板让杜雁管事实在是太英明了，“因为电大虽然跟学生这么宣传，但全部都没有通过官方，措辞也都是学生之间的推广。如果我真的找过去，人家完全可以很轻松地撇清关系。”
“明白了，还真是贱啊！”常林恍然大悟。
唐德扭头看着杜雁，像是在陈述也像是在自我分析，“可即使这样，我总不能就在办公室里坐着不管，还是得去表明一下态度，施加一点压力吧！”
“不知道唐总有没有看过昨天开吃吧的发布会？”杜雁忽然问起了一个别的事情。
唐德诧异地摇了摇头，杜雁道：“杨总昨天去参加了。”
啊？唐德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但当杜雁在电脑上打开了视频，瞧见第一排就坐的杨志宏时，唐德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
他沉吟一阵，斟酌道：“杜总觉得我是不是就应该不管了？”
“怎么能不管呢？食堂是咱们公司的基本盘，利益受损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啊！”杜雁却出乎意料地否定了他的想法。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常林在一旁点着头。
唐德困惑了，“可是？”
杜雁笑着道：“大老板跟陈一鸣关系不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送钱给他啊。我的意思是，我们要管，但只能用正规的商业手段来管，否则大老板也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唐德的双目骤然一亮，拍着大腿道：“对啊！不能不管，但又不能乱管，就只能这样管了。”
杜雁笑着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既维护了公司的利益，又让任何旁人都挑不出毛病来，大老板心里肯定也是开心的。”
唐德心里已经开始佩服起杜雁来了，态度恭谨道：“杜总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说完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杜雁，谁知杜雁却摇了摇头，“具体的事情，肯定还需要唐总自己拿主意，我一个女流之辈，又没什么经验就不乱建言了。”
唐德面露失望，但也心知没法强求。
“不过我有一点小小思路，唐总看看能不能有所启发。”杜雁给唐德续了一次水，也给了惊喜。
她笑着道：“跟开吃吧竞争，其实就是跟学校外面的餐厅竞争，那些餐厅胜在味道和种类，食堂胜在干净和方便还便宜。所以，首先是不是应该维持住优势，不要味道和种类比不过人家，干净和方便也比不过了，那学生们自然就更要点外卖了。”
唐德举一反三地道：“维持住了优势之后，就要想办法在味道上做文章，在种类上做文章，如果在食堂就能吃到不比外面差的饭菜，别人有什么理由去点外卖！”
说到兴奋处，他甚至难以自持地拍着桌子。
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思路，他站起身来，感激地看着杜雁，“实在是太感谢了，杜总，我就不多打扰了，赶紧回去安排去了，等这边事情了了，再向您好好道谢。”
杜雁笑着点点头。
常林不干了，“老唐，你怎么回事，咋就不感谢我了！”
杜雁笑着调侃道：“感谢你做啥？你话都没说两句。”
“那要没我把你拐到这儿来，老唐找谁问去！能不感谢我吗？”
逻辑天衣无缝，唐德也笑着跟他道谢，然后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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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大，曹操快送的总部对面。
单勇带着十余个以前曹操快送的老员工骑着电瓶车，看着不停有人进进出出的门店。
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出来，一边给单勇递过来一支烟，一边道：“勇哥，大家都是好聚好散的，别这样。”
单勇接过烟，“你这孩子，跟你说了你怎么不信呢！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良心的。真的是老大让我们过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一旁的罗森笑着道：“就是，你就别管我们了，忙你的去，真要爆单了记得叫我们就好。”
那个年轻人被这么当面嘲讽也不敢发作，只好扭头走了回去。
罗森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勇哥，你说真的会用得上我们？”
单勇嘿嘿一笑，“肯定还是用得上更好吧。”
他扭头看着久违的兄弟们，“老大什么时候算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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