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看好地方了嘛？”
“看好了...这老校区就这么大点地方，还真没什么逛头。”
“那你开车过来，我们准备出发去郫都区。”
路上前面两人都在跟唱和讨论歌曲，后面两人一个抱着手臂，一个靠着后面的靠背眯着眼，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就是不知道曾梨睡觉流不流口水，要是流口水的话一定要拍下来留作纪念。
下午一点才到，先去吃点东西填了填肚子，然后李泽言晃悠了两圈，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这里以前可是号称“蓉城服装基地”的，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制衣工厂，现在怎么突然找不到几家了？
之所以蓉城能有那么多制衣工厂，主要还是多亏了XJ的棉花，那真是量大还质量好，yyds。
现在偶尔有几只小土狗窜出来，它们好奇的盯着这些外来人，时不时还叫上两声。
“曾梨，会蓉城方言不？”
曾梨白了一眼：“你要干嘛？”
“找个当地人问路啊，就找服装加工厂。”
曾梨冲着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甜甜一笑，能感觉那男生脸都红了，自然是知无不言。
“这里有服装加工厂嘛？”
“有啊，不过不剩几家了...”
“怎么会这样？”
“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男子低下头，突然叹一口气：“以前这里的大路、小路上总是停满了豪车，有些工厂还三班倒，没日没夜的赶制衣服。现在嘛，听说是为了什么产业升级转型和环保，全迁到下面的县市了...只有那些达到了规定的公司才能继续营业。”
“那还有没有？”
“有是有几家，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右拐。”
“谢谢您咧。”
上了车，曾梨还在感叹：“哎，你看看这小区，能看的出昔日的繁华啊。你说怎么突然就转型了？”
“制衣行当嘛，它与政策还有市场挂钩的。”
李泽言不以为然的继续说到：“其实吧，危机危机，就是危险和机遇并存。虽然表面上看去，很多工厂搬迁或者破产，但这不还有剩下来的嘛？剩下来的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规模和质量都会同步增长，这才叫可持续性发展。”
“那我们公司会破产嘛？”
李泽言连白眼都不想给她一个，太侮辱人了：“要是真破产了，破产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绑了卖掉。”
“为什么是我？”
“谁叫你长了一张乌鸦嘴？”
找到一家看起来规模还挺大的制衣厂，保安看到他们四个学生模样的人，但又开着一台车来的，有些摸不清他们到底是干啥的了。
“干啥来的？”
“我们是订货商。”
这个制衣厂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应该是贴牌帮那些大品牌代工的厂子，一般来说订货商就是他们的甲方爸爸。
“订货的？”
那种“就这？”的表情简直不要太生动。
也不怪他，印象中的订货商那豪车都是大奔起步，哪有开一台破桑塔纳来订货的。
李泽言非常自信的说：“对。”
“那你们跟我来。”
麻蛋，车都不放进，这牌面也太小了吧？
把他们领到洽谈室，保安就跟他们说：“坐一哈，俺找经理来。”
“连茶都没一杯，有点过分了。”
“杜总，我瞅来瞅去还是你这一身行头像那么回事，要不等会你来？”
“订多少货？”
“越多越好，羽绒服、棉衣裤、毛帽还有围巾什么的都整上，还有暖手宝什么的，最好都安排上。”
“越多越好？你这没个准确数量不好谈啊。”
“总之，就是要见到他们老板，拿到最低价。”
“经理不行？”
“经理是老板嘛？”
李泽言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厂家供货，当然是少过一遍人的手就能少点钱嘛。
不一会，就有一个跟杜威一样头发梳得锃亮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你好，各位是？”
“您是？”
“我是我们公司的营销部经理，免贵姓杨……”
杜威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继续自我介绍，那副不耐烦的样子真是影帝级别。
李泽言顺势开口，一口夹杂着粤语发音的不标准普通话：“我同你港哈，我老板啊，不远万里来这里，不是谈小买卖滴，你们都咩点诚意……”
“啊？什么意思啊？”
“你们老板咧，叫他出来咯。”
“厂长是吧？厂长不在…”
杜威漫不经心的一抬眼，只说了两个字：“不在？”
说完起身就要走：“张秘书，帮我订下午的机票，回去了。”
张漫站起来还鞠了一躬：“是，老板。”
杨经理虽然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但是人要真走了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好：“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进来了，眼神中带有一点打量和疑惑。
“大家好，我就是这个厂的厂长，也是我们服装公司的董事长，鄙人姓刘。各位是？”
还是李泽言站起来：“刘董，我们老板是粤东的啦，做风投的啦，了解？”
“额，风投和我们厂有什么关系嘛？”
“最近想进军一下服装产业嘛，但是粤东那边的厂子太黑了一点，这才来这边试试水啦。”
“所以…您这边需要贴牌生产一批服装？”
“是啊！”
“这我们营销总监也能做主啊？”
“你自己看看，我们老板来，连杯茶水都谋啊……”
“是我们怠慢了…小杨，还愣着做什么？上茶！”
小杨满脸憋屈的出去了，厂长这才说到：“这位老板贵姓啊？”
杜威还是那副惜字如金的样子：“杜。”
“好姓啊。那各位准备订多少货呢？”
“本来是想订个十万单的，但你们这厂实力……”
“您放心，我们这厂实力绝对没问题，波某登都有在我们这订货。”
“那就先看看效果？”
李泽言主动提出来：“老板，您在这坐会，喝口茶，我和小梨去看看…”
“你就别去了，叫张秘书和小梨去看看就好了。”
“好咧。”
等到出了办公室，曾梨拍了拍她那并没有二两肉的胸脯：“吓死我了…怎么好好的突然演上了？”
“小屁孩……”
“你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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