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族长陆圳一番话，陆渐刚刚拿到秘籍时那迫不及待的心情平静下来。
陆渐坐下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看秘籍，而是开始思考自己最近心态的变化。
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这内力境秘籍，确实有些急切了，不，已经可以说是贪婪。
自己明明已经有了【水云诀】这门高明的内力境秘籍，为何对另外两门还如此急切呢？自己嘴上说只是借鉴借鉴，可实际真是这么想的吗？
“我的心态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陆渐不禁问自己。
仔细想想，自己之前绝不是现在这样。
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低调练功，安心在一个山里的小镇苟了足足十年！
发现有了金手指，也没有人前显圣，而是继续苟，苟成了小镇无敌。
有了远超常人的体质，修练一些难度更大的绝招也易如反掌，但自己也没有，而是潜心在基础武学上下功夫。
这样的自己，绝不是应一个急切的人。
“那么，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是那一晚的杀戮吗？连杀两个内力境武者，觉得现在已经不用苟了，可以浪了？”
“还是，接连遭遇内力境武者，发现无法正面硬刚，有了紧迫感？”
“又或者更早的时候，见到陆鸿远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是内力境武者了，我产生了攀比之心？”
“又或者，是苟了十年，已经消磨了太多耐心，积累了太多急躁情绪？”
陆渐在心中不断自我拷问，自我审视。
然后发现，自己提出的问题，一个个都是原因。无论是那晚的杀戮，连番遭遇内力武者，大比的经历，还是十年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对自己的心态产生了影响。
人的心态，不可避免的会受到自身经历和周围环境的影响，这是不可能完全摒除的。
但是时时警醒，随时调整，这还是可以做到的。就比如陆渐现在。
“我现在心态确实有些急切了，现在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但继续发展就不好说了。好在能及时警醒，而且，我虽然对于秘籍有些贪心，但初心也确实只是想参考一下，好确认自己之后的道路。”
自我审视之后，陆渐呼出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还要不要看这两本秘籍呢？”陆渐看这眼前已经变得不那么香的秘籍，略显纠结。
“当然要看了，来都来了。说了是参考借鉴，那就得参考借鉴。”只纠结了零点一秒陆渐就将手伸向了秘籍。人不能因噎废食。
“话说，我刚刚应该算是心灵上有了突破吧？是不是连带着修为会上涨一截呢？……怎么没感觉到呢？……小说果然是骗人的啊……”
刚刚通过自我审视变得清净的心灵中，转眼间，一个个吐槽又如雨后春笋与蘑菇般冒出来了。
“刚刚境界突破，又要杂念丛生吗？……没听说有谁还没到内力境就走火入魔的，武道修行还真是凶险啊。……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须当勤拂拭，不使惹尘埃。神秀老和尚说的好啊。”
“打住！收！”好不容易，收束了心情，陆渐呼出一口气，X2。
然后，陆渐平静心情，开始观看两本秘籍。边看边与之前看过的【水云诀】互相对照，偶尔还停下思考。
完整看了一遍之后，陆渐也知道为何之前族长一直有意无意提醒自己不要贪多。这三本秘籍，虽然都是修练内力，可修炼出的内力却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比如修炼【水云诀】，那么修炼出的内力就是如同流水浮云一般，聚散如意，飘渺莫测。而修炼【铜皮铁骨玉髓功】，则要求将内力锻造如同一块精铁，不可撼动。至于【开山功】，就要将内力凝聚磨炼成如同一柄开山斧一般锋锐。
至少，陆渐现在对于怎么将三种内力融合起来毫无头绪。这一下，陆渐又不由好奇，到地有没有兼顾各方面的武功秘籍呢？康城陆家可能会有的吧？
“真想看看更高深的秘籍是什么样的。”
得陇望蜀，陆渐又开始迫切想要观看其他秘籍了。贪念这一刻又开始熊熊燃烧，灼烧心灵了。
以陆渐现在的记忆力，很快就把秘籍全部记下来。心中回忆一遍，又翻看两遍，对照无误后，陆渐离开了祠堂。
当天晚上，就将三本秘籍的入门心法都修炼了一遍，陆渐发现，确实不能兼顾。
陆渐可以按照某本秘籍的心法，运转内力，使内力发生变化。但是当陆渐停下来，试着运转另一种心法时，就不得不先抵消之前的内力变化，然后再朝着另一个方向演变。
根本不存在陆渐设想中的，几种内力形态无缝切换这种美好的景象。内力特性，仿佛就是非此即彼，不能兼容。
连试了几十次，陆渐只能无奈瘫倒。
“看来，只能在三种功法中选一门修炼了。”
“哎！这内力怎么就不能是量子态的呢？既是粒子同时还是波……咦？”陆渐遇事不决，开始量子力学。
然后，陆渐一骨碌坐了起来。
“感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
陆渐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新一轮尝试。
“内力啊内力，听我指令。你是量子态的，即是云，又是铁块，还是斧头。……你处于量子叠加态，也就是说，你其实什么也不是，但只要我这么一想，想你是啥，你就是啥了。……你是一，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终结，额，这个太玄乎。……你是云又不是云，也是铁块又不是铁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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