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袖似笑非笑，“那请问方研究员，你们第三期这么好的机会被批准了几个研究名额？”
这人终于露出了一丝不那么淡定的表情，他干咳了一声，“一到两个。”
“你粉饰再多也没用，”周亭袖表情微冷，又一次翻看了被递到眼前的报表。“你们一期二期的志愿者几乎全是普通人，注射药物后身体力量确实得到增强。但西北基站的每个兵都是觉醒了实用天赋的异能者。”
“我们进行过推算和模拟……”
周亭袖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科技进步的风险总要有人来承担的，也确实有人有这样高尚的觉悟。甚至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有这样的觉悟。但是他们是士兵，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指挥，而作为他们的上级，我和吴执不会允许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为不成熟基因药物的实验品。”
对面两人的眼神中露出难以掩饰的沮丧，却听到周亭袖话音一转。
“你们各方面的推算模拟都需要重做。”他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每个异能者的身体都是极其特殊的，我建议你们对单独个体进行模拟。”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我也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选。当然，选不选在你们，但是西北军区只会有一个人可以通过吴队长的批准参与这个项目。”
“谁！”没想到峰回路转，方研究员终于维持不住冷静严谨的态度，问话的嗓音都有些紧。
“我。”毫无预兆地丢下一个威力不亚于炮弹的字，周亭袖微笑着向后靠在座椅背上，没有过多解释。抬手召唤任明送客。
刘老和方研究员直到被请出了屋都没有从听到这个人选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了好一阵。
“您说，周指导刚才是认真的吗？”小方的嗓音甚至有些干哑。周亭袖，外界可能不会知道他的能力和贡献，但在他们的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称他为末世的预言家也不为过，这样的人，真的能够成为实验对象吗？
刘老眉头紧蹙，但是仍旧能够保持理性的思考。“他的身体……确实是情况一直在下降，也确实需要想想办法了，只是没想到，这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伙子，竟然有这么大魄力。”
他沉默了两秒，拍了拍小方的肩膀，“他的情况非常特殊，如果你们研究院真的有意的话，就先去走申请程序吧。好歹给了你们这条路，也别叫那群老家伙来怂恿我做说客了，他们拉不下来脸去说吴小子，难道我的脸皮更厚吗？”
“当然！”方研究员根本没在意刘老对自己老师们的吐槽，兴奋地眼眶发烫，匆忙地和刘老道了别就带着助理回院了。留下刘老背着手站在原地暗暗叹气，周小子这个决定……有没有和吴小子那边通过气啊，那个火药桶，别是要爆炸吧！
指挥室内，任明返回去，也按捺不住询问周亭袖，“周指，吴队……知道您的决定吗？”
周亭袖笑笑，脸上满是轻松潇洒。“你当他昨天在这危言耸听全是为了说服你们？放心吧，我们心里都有数。”
““预言家”，呵。”他把这个大家私下里安在他头上的称呼放在嘴边咂摸了一下，少有地将自己的情绪对手下透出了一些。“我去参加实验，对研究院是个难得机会，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但是这个项目，不是风险很大吗？”任明不能完全理解周亭袖的想法，只记得吴执昨天在这里给他们几个知情的人强调的危险性了。
周亭袖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轻笑道，“吴执那里，不用担心，我还得去K国顺便帮他带妹妹回来的，他可舍不得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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