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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对这件事表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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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宜佳醒来之后显得有些虚弱，但第一件事还是和陈正坤道歉，说她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良叔没有告诉他林正坤的来历，因此她一厢情愿地觉得去世的是自己的孩子，还问陈正坤能不能重新抽一次血，再给她一次当妈妈的机会。
林正坤想，他永远做不到对女人这样冷酷。他让她回公寓楼静养，自己找了个酒店住下了。纪鹏在初五那天联系了他，陈正坤没提林正坤的事，纪鹏提了。
——再试几次，纪鹏一边打麻将一边说，有了胚胎，生孩子又不是什么难事。
聊天有十分钟，纪鹏没有提黎晓图，只和林正坤说，出了正月十五在首都见一次，有事要他办。林正坤应了。他想，如果不是他爸爸年老了，纪鹏应该不会勉强和他合作，明显纪鹏和他爸爸的思维是比较接近的。
女人，也不能说女人，弱者，在他们眼里和工具应该没什么区别。但是此刻站在研究所的陈正坤又发现自己比他们更冷酷——他虽然意识到了这点，但还是为林正坤招募了一些“房东”。
“一共十个人。”红仔对陈正坤说，“都是自然生育过一胎的适龄女性。有三个是哺乳期刚结束，据说这种情况下更容易怀孕。”
“她们是自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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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红仔有点惊讶地说，“都是从乡下找的。坤哥给的价格也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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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们分开，不要让她们知道其他人存在。”陈正坤说。
“好的。”红仔边说边记，“分开住、分批次植入。”
“好好照顾。”陈正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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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红仔喊住打算先走的陈正坤，“要盯着看植入吗？”
“不用，”陈正坤说，“让研究所来安排吧，最先出生的叫林正坤，其他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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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坤带着对林正坤的期待走出了研究所，走进首都短暂又张狂的春天里。
“李航啊，”他站在拐角窝风的地方大声说，“听！这劲霸的风声！”
【小潜艇】：今天杭州下雨。
李航给他放了一段音频：雨声很弱，路过行人的乡音带着雾气，听起来莫名温柔。
“一楼还开窗，”陈正坤裹紧风衣边走边说，“担心潮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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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潜艇】：墙角长了小蘑菇。但是我有五十条内裤。
“哈哈，”陈正坤笑，“应该够了。”
【小潜艇】：你今天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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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林正坤的事。我可能还要过一阵才能回去。”
【小潜艇】：阿标给我带了好多礼物，谢谢。
“都是送你的。有一条领巾蛮好看，售货员说是请一个非洲濒临绝种的少数民族手绘的图案，你让家里人帮你翻一翻，绿黄绿黄、花里胡哨的，你戴会比那条LV的好看不少。”
【小潜艇】：好，一会儿让我妈妈帮我翻一下。
“记得拍照片发给我。”陈正坤说。
【小潜艇】：好。
“那……”陈正坤笑了一声，“一会儿联系。”
陈正坤退出微信，顺便看了一下两张卡的余额——不到三百。
如果不想家里那些地和黄金，堂堂坤哥已经退化成一个普通的有钱人；等这些林正坤出生，他付了钱，更是个一文不值的穷光蛋了。那时候，可能要天天去李航家里蹭饭，希望李航除了夹心的点心，还会给他做些别的好吃的。
陈正坤觉得前途凄惨，又觉得还有希望，平生第一次因为贫穷而觉得见不到光。他正烦恼着，接到了方栋的电话。
“坤哥过年好。”
“过年好。”陈正坤说。
“我把币过户给李航。”方栋说，“他钱包号？”
“我发给你。”陈正坤边说边推了码过去，“你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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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个，”方栋说，“以后会涨得更多，他会感谢你的。国内还好，国外已经闹翻天了，物价飞涨，钱不如纸。”
“翻墙啊你？”陈正坤笑着问。
“翻，”方栋点头，“这样方便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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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文明古国，可不像他们一样没有见识。”陈正坤说。
“全宇宙公认的能忍。”方栋沙着嗓子说。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又开了口：“好了。坤哥你查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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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坤看了看十五笔交易，对方栋说“行”。
“如果我和我哥争，坤哥帮我吗？”方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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