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陈正坤看了看阿标手里的东西,“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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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冰箱里能吃三天,”阿标说,“良叔明天、后天也吃素,除夕夜里才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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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
吃饭的时候,李航重新变成了一个哑巴。他听阿标和陈正坤说着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的阿娘今天怎么样了,红仔在首都发现了什么,晚上开黑碰上的**,方栋高价买了新车。
他的沉默并不突兀,毕竟他一直是这个样子。陈正坤和阿标聊天的时候,会投喂李航。有时候是剔好的鸭掌,有时候是一片咸嫩的鹅肝。
李航可以自己吃,但他没有说。
他听到阿标起了一瓶易拉罐,然后问:“李航喝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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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航点头,同时也说了话:「一点,谢谢。」
“嗯?!”阿标疑惑,“这是比划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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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坤用胳膊箍了下李航肩膀,对阿标说:“我们航仔厉害么?新学的语言。”
“说话不好吗?”阿标冲李航说。
“你管那么多,”陈正坤投喂了一块肉,“我们航仔就是这么酷。”
“不是……”阿标摇了摇头,“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0001 7820,6200 6200。”陈正坤说,“打开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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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标点头,“打开了。”
“搜索‘标准电码’。”
“嗯。”阿标说。
“电码反查中文。”陈正坤说,“0001 7820,6200 6200。”
“一、点,谢谢。”阿标读完感叹,“靠。”
陈正坤递给李航一个杯子,李航笑着举了起来。
“牛逼牛逼,”阿标给李航倒了一点啤酒,“请。”
「谢谢。」李航又说。
“不用谢不用谢,”阿标摇头感叹,“这是打算一辈子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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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这样。”陈正坤瞟了一眼LV丝巾。
「是的。」李航附和。
“他说‘是的’。”陈正坤说。
“靠……”阿标更惊讶了,“坤哥你已经会了?”
陈正坤点了点头。
“这不是要一直盯着李航看才行?”
陈正坤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小可怜,反问阿标:“我们航仔不好看吗?”
阿标拱了拱手:“服。”
“等我一下。”
陈正坤站起身离开了桌子,阿标借机问李航:“我的名字,你会吗?”
「林、鸿、标。」李航慢慢地说,「名字很好听。」
“2651……7703……2871,”阿标叨咕了一遍,“后面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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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航又重新打了一遍。
“他夸你名字好听。”去而复返的陈正坤说。
“谢谢。”阿标笑,“我本身长得也非常帅气。6200 6200。”
“你说话不好吗?”陈正坤把字典和《标准电码本》放在阿标手旁边,“这是你的。”
“红仔说他在北京给我带了礼物,”阿标摸了摸字典,“就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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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陈正坤说,“好好学。”
阿标挠了挠头,对李航说:“干杯。”
李航举起杯,又问陈正坤:「坤哥,喝吗?」
“不喝,”陈正坤温和地说,“我这几个月都不能喝酒。你们喝。”
李航和阿标碰了杯。接下来的饭吃起来就有意思多了。李航偶尔插一句嘴,陈正坤都会帮他“翻译”。李航一边吃一边想,如果他有足够的钱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聘请陈正坤做他的“发言人”,让他复述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像那把好听的声音属于他一样。
“我去楼下了,”阿标说,“明天早上给你们带更多好吃的。”
“拜托阿娘做点儿咸的,”陈正坤说,“李航不爱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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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稍微带着酒气的阿标笑了,“我要告诉排队买定胜糕的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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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早餐不爱吃。」李航拉着陈正坤的袖子解释。
“他说他只是早上不爱吃,”陈正坤说,“快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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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见。”
陈正坤点头道别的时候,李航摆了摆手。
“哎,李航,你好像带着领结的招财猫啊!”阿标最后这样感叹。
屋子里一下又安静了,但是已经没有饭前那样尴尬了。李航喝了一点酒,脑袋飘乎乎的,好像泡在温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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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好安静。」李航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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