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刻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的云以溪，从床上起来：“以溪，早啊。”
和云以溪一起洗漱过好，君天刻的母亲便叫他们两个一起去前厅吃了早餐。偌大的府里就只有君天刻的母亲一个人，连个仆人都不剩。
“孩子，你叫什么？”吃过了早餐，君天刻的母亲问云以溪道，“嫁给天刻多久了？”
“我……叫云以溪，和君天刻成亲已经有二十年了，现在还有两个孩子。”云以溪回答道。
听到孩子，君天刻的母亲眼神又温柔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君天刻终于还是把他们一路的所见所闻问了出来：“母亲，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吗？”
君天刻的母亲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都是我做的。不过天刻，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帮着做伪证的仆人，还有主动提供证据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说着，她的神色有了一丝癫狂，“天刻，难道你也认为母亲做错了吗？”
“母亲，那……下界呢？”君天刻声音颤抖地问，“下界魔种泛滥，这些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君天刻的母亲愣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对，没错，也是我。还有哪些魔种，也都是我放出来的。天刻，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什么？”君天刻的情绪有点失控，“母亲，上界这些人，曾经的确都是对不起你的人，你杀了他们，是他们罪有应得，那下界的人呢？”
“下界的那些个百姓，他们何其无辜啊！”
君天刻的母亲听了他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无辜？呵呵，下界的人，怎么会无辜呢？”
“当年我从中界找到办法逃走，却阴差阳错地逃到了下界，本来是打算回来的，却被你父亲用花言巧所骗。他跟我说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的女子，此生志愿书与我一人长相厮守。”
“可是后来呢？他骗了我的身子，让我对他死心塌地，带我回到宫里之后，我才知道他竟然是下界天泽王朝的当朝皇帝，坐拥后宫佳丽无数，跟我说的只有我一人的话竟也都是哄我的！”
“后来我生下了你，他竟都没有过来看一眼，从此便冷落了我，嫌弃了我，无非就是新鲜感过了，玩够了罢了！这样的下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呵呵，我当年的确是年少无知，可这下界的人，就真的无辜吗？”
君天刻的母亲说着，看君天刻和云以溪的眼神都跟着变了：“你们两个，给我出去！看在你们是我儿子儿媳的份上，我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只是从这里出去之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下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两个若是想留条命，就去中界老老实实地待着，别逼我亲自对你们出手！”说着，君天刻的母亲一道灵力打出，把君天刻和云以溪打出了府外。
“以溪，你有没有受伤？”君天刻从地上爬起来，向云以溪深处了手，眼底满是焦急之色。
云以溪拉着君天刻的手站了起来：“我没事，你母亲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还是收了力道的。”
看清眼前紧闭的府门，君天刻又上前敲了几遍门，但是门里却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了。
“母亲，我们两个不会离开下界的！是你错了，下界还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人和事，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毁了整个下界！就算你真的要毁了下界，那我也会站在最前面，把下界的百姓护在身后！”
君天刻冲着紧闭的大门喊着，见母亲还是没有反应，便带着云以溪离开了这里。
“君天刻，你……别太难过了……”云以溪说着，拉过了君天刻的手，“最起码，她没有伤害你。她的心里应该还是有你的。”
听了云以溪的话，君天刻伸出手抱紧了云以溪：“以溪，你知道吗，我好怕。”
“我怕她真的会这么执着，坚持要毁了整个下界。毁了下界的罪名，她想过有多重吗？”君天刻说着，在云以溪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口气，“或许，她在筹划这些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继续活着吧？”
“走吧，君天刻，”云以溪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先回去。不管你的母亲会怎么做，我们都得做好准备了。”
“不管是准备说服她，还是准备……为了下界的百姓，站在她的对面……”
云以溪残忍地说出了后面的这种可能，她得提醒君天刻，不要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君天刻自然也明白，他抱着云以溪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在上界又歇了两日之后，他们便出发前往时空裂缝的入口，打算顺着时空裂缝再回到下界。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已经不是君天刻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或者说，每一天，君天刻都会问一遍这个问题。
云以溪低着头，没有办法给他一个答案。终于，二毛看不下去了：“君天刻，或许和魔种有关。”
“因为心中的仇恨，所以，她决定把魔种放出来。大概是跟魔种接触的时间长了吧，她或许已经魔气入体了，心智自然也就受到了影响。”
“这两天我也在上界转了一圈，大概都打听清楚了。原本你母亲的家族就是想利用魔种统治世界，但是被你的母亲给发现了，隐藏了那本钟老爷子给你们的册子，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被家族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发配到了中界。”
“可是被发配到中界之后，她不忍魔种为祸苍生，坚持不把那本册子交出来，而是选择了自己逃走，结果就逃到了下界的西域之地。但是估计那个时候的她从来都没想过，她自己也会用得上这种方法吧？”
“上界的人虽然叫她女魔头，可是对她却都是有敬畏之心的，因为她并没有错杀一个人。至于下界之事，或许是老皇帝伤她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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