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到姜雅琼蹲坐在地上，身上、头上全是豆浆的污渍，手边是掉落的早餐便利袋。
此时，她低垂着脑袋，一只手快速地搓揉着另一只，似是被烫狠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兮兮，样子好不狼狈。
她撞着她了吗？
怔愣在原地，佟一诺明显有些懵，随即却被一道低泣的女声拉回了现实。
“呼，好疼~”
然后，就听姜雅琼委委屈屈地道：
“佟小姐，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抢了博然，对我有意见！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你不接受就算了，为什么要故意撞我？”
呃？
她在说什么？
“求求你别怪博然了可不可以？这两年他过的并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深爱着他不能自拔，佟小姐，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他也是有苦衷的，要是还不解气你就打我吧？”
“……”
眸子瞠了又瞠，佟一诺有些怀疑人生，此时，一道愤怒的熟悉男声背后响起：“琼琼！你们在干什么？”
要是说之前还不明白，瞬间她就恍然了。
果然，扶起地上的姜雅琼，肖博然责备的目光就狠瞪向了她：“你怎么这么恶毒？那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
“博然，你别这样！”拽了拽他的衣袖，女人眉眼怯怯，却不忘狠狠地抽气：“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
“手都烫红了还替她说话？你就是太善良了！”
……
全程看着两人惺惺作态，佟一诺恶心地想吐。
抬手，她就鼓了鼓掌：“戏演的不错，就是不怎么严谨！”
说话间，她先是伸手指了指地上掉落的早餐袋、又指了指一边歪倒的豆浆杯，最后落向了楼道里的几处摄像头：
“姜小姐，你不会以为这些全是没用的摆设吧？信不信我随便找个人都能给你把现场还原千百次？下次演戏前，还是多排练下，别把人都当傻子耍！”
几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可不就是两只跳梁小丑吗？
一个忒敢演，一个真敢信！
一样的猪脑子！
“以后还是少点自作多情，我对你们的戏码没兴趣！”
也不管两人脸色多难看，大步越过，佟一诺突然止步，又懒懒地回了下眸：“奥，对了，还有件事，麻烦、以后请叫我‘殷太太’！”
……
刚招待完客商，门口处，殷厉霆又被好友司徒升给拽回了俱乐部。
出乎意料地，几个好友都在。
几杯酒下肚，不知何时也打开了话匣子，越聊越开。
“霆哥，你今天这手气不是一般的背啊！”丢下手里最后的牌，司徒升笑得那叫一个嘚瑟。
皱了皱眉，殷厉霆斜了他一眼。
“什么叫情场得意？”
端着酒杯轻晃着，陆驭琛优雅的动作意有所指地停在了对面：“这就是！”
弦外之音，赌场失意不是应该的吗？
“还真是，都火上头条了！”
附和着，慕连城重重地点了点头。
“噗嗤”一声，司徒升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一夜御两女，一夜七次郎么？哈哈哈，霆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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