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箭对着他。
却让他想起两年前在七虎关的那一场恶战。
那毒箭穿心而过的痛楚，他至今难忘。
当初在死亡边缘捡回来的这条命，延了两年之久，现在，终于快要被收回去了。
他脑海中回想起那个七虎关的城主站在城门之外，骑在马上，拿箭对着他的样子。
太阳穴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南凌渊拧了下眉，不再去想。
黎曼没有说话，她虽然手上握着兵器，却依然没多少底气。
生怕一开口，就露了怯。
南凌渊忽然抬起脚步，唇边笑意不减，纯白丧服袍角染着几点干涸的血渍。
让他像是一个恶魔，朝她步步逼近。
黎曼拉着箭，整个人都很紧张，一下都不敢松懈。
这箭一但射出去，伤了他。
他真的会死的。
同样，靖国也不会饶了她。
南凌渊迈着步子，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黎曼拉着弓，步步后退。
直到贴住墙根，退无可退。
南凌渊步伐倏地加快，一下子握上那把长弓，一个用力，将她的弓箭一并夺过去。
将其随手摔在地上。
她是他眼中的猎物。
此时的反抗只会让他觉得有趣，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可言。
黎曼虽然被他夺了武器，但仍然不肯认输，倔强的抬起头，美眸之中起了波澜，“别逼我。”
南凌渊看着她这样子，良久，才轻笑了一声，“黎曼，是谁在逼谁啊。”
他步子，又近了一分，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当初我问你可否愿意，是你自己说的愿意。
既然你和昭王情投意合，又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
除了是处心积虑的接近，还能是什么？
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当初，他是直截了当的问过她的。
她说他愿意。
当时只觉得她贪慕虚荣，没想到背后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太子妃和昭王私定终身，这件事已经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
用不了几日便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
这让他的脸面往哪搁。
黎曼看着他，想为自己辩解，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当初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嫁给他。
如果能重来，她真想冲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千不该万不该。
她就不该答应嫁给南凌渊。
就因为随随便便的嫁了，才扯出这么一大堆的事情。
南凌渊瞧着她，自己就气不打一出来。
留着她，看见给自己添堵。
休了她，正是成人之美，她怕是马上就成了昭王妃。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可是这门婚事，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成全。
就是把她拴在身边到死，他也不愿意轻易便宜了她和南沛初。
那葡萄树下的誓言真是美妙，等他回京，就请求父皇为他们指婚？
他怎么不知道，昭王还是个痴情种，也压根不记得，昭王曾经还有过这么一档子事。
南凌渊仔细一想，太阳穴处就又开始作痛。
两年前那段时间的记忆。
他都记不清了。
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南凌渊抬眸，眼神凌厉，“哑巴吗，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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