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老头如此笑嘻嘻的说道。
叶凡怔了征，自己几人刚刚坐在茶馆旁边靠近了老头一些，他就如此清晰的明白了？这老头难不成真是世界上少有的那几个世外高人之一，那他们这群人的缘发倒也算是挺夸张。
正要说话。
却听曹青衣说道：“前辈这次我来找你是想要借此机会来询问一下我师父的踪迹，很多年没见过他了。这位边疆凡王，他现在要寻找我师父探讨一些关于境界的把控问题，还希望前辈不吝直言。”
老头抚摸着胡子，嬉笑着说道：“你这后生仔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太客气，当年我就不喜欢你这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只不过剑法倒是马马虎虎有点样子，这存剑这么多年再出剑的路子，有点老夫的气场。”
“你师父那老头藏的深，人间想要抓出他来很困难。”
叶凡听他们交流，不说云里雾里，却也绝没那么好理解。只不过现在心中却是已经彻底明白，原来这老头还真知道曹青衣他师父的去向，这么说来的话倒也不算是个错误的事情。
“老前辈，那便请带路吧。”叶凡如此说道，倒也算是客气无比。怎么说呢，曹青衣的师父这种人是云中之龙。志向是不会在人间留恋，能和这种人结交的，当的起前辈一称。
“我算什么前辈，只不过是一个遭老头子罢了，既然你们要找人，那我就早点带你们去一趟，也算是了解这一段尘缘。”
糟老头子如此说道，倒也显得恬静平淡。
老人心性是有这番优点，遇到事情不急不乱。倒是曹青衣和叶凡，跟他比起来，就显得要慌乱一些，落了下乘。
“你师父有个外号，叫做十恶老人，这是我们那一代同龄人给他起的外号，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们从名字中也听出来。这老头可是把我们坑惨了，几次挑拨离间，惹起争斗。嘿，他自己反倒是一点事都没有，从中迂回，混的是风生水起。”
“后来被他挑拨离间几次，我们慢慢的就认清楚这老头的真实面孔，也就不会再被他坑害，再后来就是这老小子境界一日登天。就像是突然有一天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从那一天开始，就不再像是人了，像是神仙，也就没人跟他算计以前那些事。也就没人喊这个外号了。”
老头缓缓地说道。
“十恶老头，我师父以前是提起过这个外号。”老人带路，可不是走几步就完了，老人是指着地图上的昆仑山，就说道：“这。”
仙人隐世藏昆仑。
老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无头无尾。云里雾里，可叶凡认为有些道理。仙人隐世，那可不就是藏昆仑吗？
“仙人为什么要隐世？”叶凡心有触动，忍不住问了一句道。
老头叹息一声笑道：“仙人为什么要隐世？因为仙人不是仙人，仙人只是仙人。”
“我懂了。”叶凡明白了。
仙人不是仙人，正因为他们也未能放下世俗。仙人只是仙人，是因为他们已经参透境界。
“隐世不是逃避，反倒是一种包容。”叶凡淡淡地说道。
“离群索居着，不是神明就是野兽。”曹青衣补充了一句。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叶凡瞥了一眼刚插嘴的，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望着无边无尽的昆仑山脉，看着及高的山巅，心中在思索。就连这样的高人也参悟不透世俗，那证明这人间一世中哪怕成了神，也只不过沦落在世俗二字当中挣扎的可怜人罢了。
“登山，别着急。”老头双手负于身后。慢慢地朝山顶登发，又对剩下二人如此说道。
叶凡向来不是性子着急的人，当然不会风机火燎的上去。他不温不火，不快不慢的朝山巅出发，每一步路都走的不算很快，当然也慢不到哪里去，只是缓缓地徒步登山，望着无垠山巅，总有一天可以登高。
老头问了一句说道：“边疆凡王，掌控无数人生死，镇守边关两镇，这种威风凛凛，累吗？”
叶凡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是人就会累，疲惫是人之本能。世间处处苦难，人只有认清楚自己在何出苦难，才能更好的走下去。镇守边疆是我的职责，我在此处苦难，可以获得人心安慰。”
“你说的很有道理。”老头补充了一句，点头说道。
“只不过你这番道理是建立在你自己的三观之上，有一句话可以很好的回答，就是你在迷惑着你自己。”老头补充。
“那什么是清醒？”
“镇守边疆就是清醒。”
“什么是浑浊？”
“人生苦难就是浑浊。”
“我懂了。”叶凡淡淡地说道。这老头看似身材都已经佝偻，实则原来是一个从理学的大家。
难怪能跟曹青衣的师父都有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能跟野兽为伴侣的只有野兽，能跟仙佛为同伴的也只有仙佛。
这倒是极为符合人世间对很多事情的定义。
因为世界本就是这样的，再正常不过。叶凡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件茶余饭后的趣谈，并没有放在心里。
可老头却开口说道：“现在你突破登楼境界达到下一步的思想底子已经有了，至于你突破要什么时间，要想谁讨教，我相信等你登山，见到了十恶老人，你就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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