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小菲知道姚峰没事肯定不会问这个。
“那画，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姚峰自己心里有个答案，但他想听听韩小菲怎么说。
“两三天前吧。”韩小菲回答的很肯定。
姚峰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去，他实际上还想问问韩小菲有没有感觉那画不对劲，但他没问。
他没问，韩小菲这个时候凑过来了：“峰哥，那副画很诡异的，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姚峰一愣。
他没想到韩小菲观察力这么强。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姚峰当然不能把实话说出来，毕竟修炼界的事情，绝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而且这种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峰哥，一看你就在骗人。”韩小菲甜甜的笑了笑，又缩了回去。
姚峰摇了摇头，暗道闲事莫管，说不定那画上根本没有什么鬼物，只是风格诡异而已，何必庸人自扰。
干活！
卫生间里，刚才上厕所的女人正在洗手，整个卫生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流水和洗手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最后面一个隔断门咯吱咯吱，慢慢打开了。
女人吓了一跳，她扭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风吧！”女人心里想，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厕所里没窗户，哪来的风？
她扭过头来再看镜子，瞬间，眼瞳一缩。
镜子里，一个穿着白色褶裙的女人正在低着头看着她，这个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本来白色的衣裙，在肚子那边破损了一大片，像是被什么猛兽抓了一爪子，裸露出伤口，无血的烂肉外翻着，正往下滴落尸水。
滴答滴答。
女人惊恐的想叫，但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从她脖后面就伸出两个苍白青紫的手，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
几分钟后，又有几个人来上厕所，但却没人注意到角落墙上那油画里，二层小洋楼窗户里的女人变了样子。
此刻画上的女人面带极度的惊恐之色，模样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
……
中午玲姐请客吃饭，姚峰也帮忙从之前曲玲的公寓搬出一些东西，不过这搬家不是一下就能搞定的，等下了班，晚上再继续帮忙。
下午的评审会如期开始。
姚峰跟着玲姐，早早到了大会议室，待会儿会由姚峰进行游戏演示，同时配合曲玲回答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参加评审会的头头脑脑也都到了，曲玲简单介绍了几句，姚峰开始演示。
只不过头一个关卡刚演示完成，那边一个人就开口打断。
“行了行了，我看就演示到这里吧，继续看也是浪费时间，2D游戏，又是横版过关，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这人说完，扭头冲着公司廖总道：“廖总，您那边时间宝贵，像这种简单的项目，不如直接评估吧。”
公司老板也就是四十多岁，绝对称得上是有为青年，很有魄力，此刻点了点头。显然就和玲姐说的一样，这个评审会就是走个过场，公司早就有决定了。
这种公司高层的决策，姚峰当然插不上嘴，但是刚才最先说话的那个人，他却是认识，是另外一个项目组的负责人，叫做吴贵，王晟说的‘老王八’就是这个人。
别说王晟瞧不上这个老王八，姚峰也一样不喜欢。
可没法子，这个吴贵据说背景很硬，大有来历，和公司廖总也是关系极好，姚峰一个打工人自然是惹不起的。
评审过程，姚峰全程旁听，玲姐是据理力争，明显也做足了功课，一番表面平静，暗中却是血雨腥风一般的较量之后，结果出来了。
就和玲姐说的一样，公司打算砍掉她这个小组的大部分预算，挪给吴贵小组，这一点无法更改。
没有预算，就没法子继续开发，公司可不养闲人，到时候最好的结局就是将小组内的人打散，分到其他部门，或者被吴贵小组‘吞并’。
当然对于打工人来说，跟谁不是跟。
姚峰有技术有经验，就算是去了吴贵组里，工资待遇也不会少，可姚峰不乐意跟着这种人，他还是愿意跟着曲玲。
好在曲玲在公司里也有一点话语权，在她的据理力争之下，《亡者秘境》，也就是他们制作的这一款横版冒险游戏被允许上架发售。
而且借此争取到一个月的缓冲时间。
也就是他们小组接下来的命运，全看上架之后的销售成绩。
当然这个不用开发组来弄，公司有专门的市场部负责，但估摸不会在渠道费上花多少钱，至于广告宣传什么的就更别指望了。
从会议室出来，曲玲就直奔市场部那边争取多一点的推广资源，姚峰则是回到座位，这个时候韩小菲、王晟已经是围了上来，就连马飞腾也是看过来。
显然，他们很想知道评审会的结果如何。
姚峰将结果道出。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王晟叹了口气，随后小声道：“那老王八真不是个东西。”
韩小菲也是义愤填膺：“他们这么瞧不起咱们的《亡者秘境》，那咱们就用销售成绩打他们的脸。”
这话，是小女孩的气话，这一点韩小菲自己也清楚，别说他们，很多大厂的游戏项目，别看宣传的时候热火朝天，但真到了让玩家用真金白银去买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而销售成绩，也决定了一款游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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