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吧。”厉霆夜有点烦躁的说。
黄恩恩立刻从病床边退开。
她一走，位置马上被补上，小护士们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前恐后，毛遂自荐。
“厉先生，我来帮您换药！”
“厉先生，还是我来！”
“厉先生，我……”
被吵得更烦，厉霆夜随手指了一个，“就你吧。”
被点中的护士先是一愣，回过神，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尖，“我？是我吗？”
她就像是古代得到帝王垂怜的嫔妃，兴奋不已。
而其他没有被选中的，一个个哀怨着一张脸。
黄恩恩在一边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
厉霆夜的视线投射过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眉宇微微隆起一方褶皱。
等到医生和浩荡的护士团离开，病房里又只剩下他跟黄恩恩两个。
靠在床头，厉霆夜打量着她，淡声，“过来。”
黄恩恩磨磨蹭蹭到床前，咬唇低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就，”张张嘴，黄恩恩蹙眉，“就是对不起。”
“你，”薄唇轻启，厉霆夜慢声吐字，“你胆子还挺小的。”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扣上她纤细的腕子，微一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黄恩恩往前扑，下意识的用手按在他肩上。
她担心自己直接扑上去，会碰到他的伤口。
那双眼，大大的，充盈着惊慌失措，望着自己的时候，令他心湖澎湃。
四目相对，他唇角勾了勾，“我的伤口很可怕？”
“……”
“嗯？”他的语调，带着揶揄。
黄恩恩老老实实的回答，“也不是很可怕。”
“那你刚才吓成那样？”
“就是有点丑，还有点恶心。”
厉霆夜：“！”
她居然觉得他的伤口丑，还恶心？
她知不知道，关于丑和恶心这样的词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厉霆夜的身上的！
他是谁？
他是WKing首席总裁，是四九城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连续数年荣登最想嫁男士排行榜第一，打败了多少偶像明星。
他是完美无瑕，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足智多谋，等等等，如此种种华美之词的代言人！
如果是他，就算是伤口也该是漂亮的。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说他的伤口丑，还恶心？
黄恩恩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因为厉霆夜的脸色很臭。
“我，我说错了吗？”
上天作证，她纯属认真发问，秉承着不耻下问的态度。
厉霆夜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你说呢？”
“呃。”
“爸爸？妈妈？”
他们都没注意，韩季带着厉灏轩回来了。
看见两人这个姿势，这个气氛，韩季自觉，他们可能回来的不是时候。
本来，他是打算第一时间带走小boss的，奈何小boss已经迫不及待的出了声，惊扰了两人。
“轩轩。”看见厉灏轩，黄恩恩很高兴的叫道，挣脱开厉霆夜走过来。
厉灏轩微微蹙眉，牵住黄恩恩的手，又看了厉霆夜一眼，“妈妈，你和爸爸怎么了吗？”
“没有啊。”
“很晚了。”厉霆夜拿起手机滑了两下，递来视线，发号施令：“韩季，带轩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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