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垫着脚脚,踩在凳子上,看见墙上的春宫图壁画。
然后,它也沉默。
南颜心里暗自尴了个大尬。
她的魂体寄宿在兔子身上,兔小海拔低,看见什么都是庞然大物。
随最后一个脚步声于房门前离去,渐行渐远。
霎时。
傅北出现在先前残影停留的帘曼旁。
那道本消失将消失成虚无的残影,与本体重合。快若惊鸿。
兔子前一秒还在隔间蹦哒哒地拖拽纱帘,后一秒,看见南子濯近在眼前,它瞬间炸了毛毛躲进少年衣帽内。
南子濯的诡秘魂术它是见识过的,如今再看见,她潜意识里要避着逃离。
小兔躲了好一会儿,没见动静,壮着胆子探出兔头。
它发现南子濯眼睛被蒙着,对他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南颜想证实所见非虚。
于是。
兔子雄赳赳气昂昂踩在傅北肩头,兔爪爪挥舞着啃完的苞米棒子,比划向南子濯的脑袋。
它拿兔眼直瞅少年。
显然的,它在征求少年意见。
小兔挥着苞米棒子跟挥了截双截棍是的,耍得虎虎生风。帅不过三秒,它踩空了一脚,险些摔个倒栽葱。
傅北托住了它的小屁股,将它重新放回肩上。
受了惊吓的小兔,惴惴不安仰着个兔头看他,小模样乖惨了。
傅北想是这样一只小兔子也闹不出什么动静,颔首应允。
就在他点头应允的一瞬。
小兔挥着苞米棒子,敲向南子濯的脑袋。
‘砰——’的一声。
苞米棒子碎成数截,震飞出兔子爪爪。
那种实打实脱力敲击后的余震,震得少年肩头隐隐发麻。
然后。
南子濯脑袋上被苞米棒子敲中的地方,很快,皮肤上出现了凹陷血痕。
少年唇角微微抽搐。
还好是根苞米棒子。
还好只是根苞米棒子。
要是准许它拿了根炼钢或是棍棒,南子濯被它这一棒敲挂了,不仅灵戒永远打不开,还要被牵连进无穷多麻烦。
无声吃闷棍,被打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打人的兔倒被委屈上了,它仰着兔头,揣着被震麻了的兔爪爪,惨兮兮地看向少年。
它将兔爪爪揣进了小围兜里,弯曲个胖嘟嘟到几乎找不到的手肘。
委屈得好像它那爪子突然骨折了似的。
少年仔细检查了一番,兔爪爪完好无损,可它哼唧唧的,吹着被震麻了的兔爪虎口。
南颜在装着手疼,她怕九哥哥责怪自己,于是做做表面功夫。
它吹着兔爪爪,吸气,准备再吹一次,见好就收。
兔爪爪就被少年从小围兜里抽了出来,少年代她吹吹,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兔头。
“没事。”
没事。
他说。
没事其实算不上任何保证。
南颜仰头看着他,莫名感觉到一种自穿书以来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觉,尤为在她变成一只兔子之后连国公府,对她而言都是个是非之地,要处处小心。可在他身边,哪怕是只幼弱生灵,都有种无可比拟的踏实感充斥心头。
傅北。
他真是原文中那个势与战神殿不死不休的大恶人吗?
还是……另有隐情?
“林犀,你个臭婊子——你敢打我?”被当头一棒敲得眼花缭乱,反应过来,南子濯恼羞成怒。
往常他如此愤怒,那纱衣女子早就赔礼又道歉。
偏生现在。
纱衣女子反应可谓不冷不热,“刚才还真不是我打的,既然你骂都骂了,不打回去岂非让你白过一遍嘴瘾?”
话音刚落。
南子濯头被打偏到一旁,他被黑纱蒙着眼睛,猥琐面庞多了几分狰狞,阴森可怖。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鸨娘手里,只要老子命令她来,扒光了让你横尸街头、或是将你打发了送给那伙尖嘴猴腮的赏金猎人做娼妓。”
“倘使你这话是在今天之前说的,奴家还真是——”
听声音,纱衣女子好似在笑,“害怕得很。”
“什么意思。”
南子濯猥琐面庞变了颜色。
无人应他,南子濯似乎猜到了什么。
“有人替你赎身,给了你胆子,来与我唱反调是吗?林犀,你可别忘了,你那个望子成龙的林家长辈,都还眼巴巴指望着攀附我做跟班狗腿,捞几分好处。”
南子濯吃定了林家。
或者说,南子濯十分自信他能借林家要挟到林犀,对他逆来顺受,这招,屡试不爽。
林家据说是百年炼药世家,过去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如果昌荣依旧,林家千金林犀,哪是他这类纨绔子弟可以染指的。
可是林家倒霉。
林家老爷子本是和南国公同批托孤重臣,理应门楣值高不低,奈何炼药师救人救不活自己,早早便撒手人寰,空有身医术但无传人。
林家后人只余长姐,弟妹,由个寡妇母亲抚养成人。那寡妇重男轻女,衰败儿子不学无术,成日和南子濯及他的朋友厮混,没几年光景就将家里败了个底清儿。
林家长女林婉入籍官女子,和家里断绝往来杳无音讯;幼女林犀,几经转手被卖进了醉色楼,被南子濯看上以前,已经接了十几个客人。
面对他的要挟。
纱衣女子破天荒地,显得很无所谓。
迎面一掌掴,她将南子濯的脸打偏到另一边,“与你唱反调又如何,将你生吞活剥尤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怎么敢?!”
南子濯气急败坏。
他已经酝酿好了一番魂技,只等着扯开蒙住眼睛的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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