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骆笑看着荷沅跳起身出去,总算放心。看她刚进来的时候削瘦面颊上嵌两只锐利双目,很担心她会不会被万恶职场同化,还好尚存真性情。等荷沅再次进来,老骆推过一只扁平盒子,笑道:“我前几天刚从橱角挖出的一串念珠,我看了半天想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叫人带去问了已经回去老家养老的老保姆,才知是什么东西。我考考你认不认得出来。”
荷沅本来有点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被老骆这么一带,人早轻松下来,也挖出自己包里的一只紫檀盒子交给老骆,笑道:“以牙还牙,你找找哪一串是你的降香珠子。”两只眼睛则是早转向老骆推给她的盒子,什么东西能连见多识广的老骆都认不出来?打开盒子,见里面灰扑扑的一串珠子,像是胶状的蜜腊冻,但颜色又不像,比重也较轻。但又相信老骆绝对不会拿出塑料珠子来寻她开心,怪不得连老骆也说不认识。她不由得掏出包中放了很久没拿出来过的小放大镜出来细看,依然不识。这时抬头,见老骆手中已经拎出一串珠子,荷沅笑道:“我早知瞒不过你。”老骆取的就是荷沅一直没有拆开的老骆的珠子。“可是这串念珠是什么做的?不会是清朝就有塑料了吧?但是清朝的塑料水平不可能那么好,里面一只气泡都没有。别取笑我,我想到以前读书时候见过的动物标本了,不会是牛筋鹿筋之类晒干了做的吧。很像动物的胶质类部位。但是,可能吗?”
老骆听了笑道:“早知道应该寄给你,省得我大费周折。不错,你说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不过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什么动物的胶质。这是鲨鱼皮做的。以前见过鲨鱼皮刀鞘,但怎么都不会想到念珠也会用鲨鱼皮做。还是你脑子转得快。”
荷沅听了觉得惊奇,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鲨鱼皮做的珠子。不顾有人开始上菜,她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又是仔细打量了半天,才笑道:“拿着这念珠念佛怎么念得下去,大大的杀生啊。难不成是问沙和尚学的?”一边将念珠放进盒子。
老骆笑道:“说出这么没文化的话来,罚你回家好好研究藏传佛教一年。不是说要怎么怎么改造我的珠子吗?行动呢?”
荷沅不好意思地道:“本来是打了很多腹稿的,也拿我自己的珠子串了好几种样子,但是都不好。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将珠子串了回去。其实费什么劲儿呢?走回的还是老地方,什么都没变。”昨天的时候已经联想到自己的婚姻,兜兜转转那么多年,可还不是差不多的那几个循环?区别只是每个循环所花的时间越来越少。
老骆看看荷沅,举起酒杯道:“试试我一个朋友瓜分给我一小瓶的女儿红。真正埋地下二十年的老酒。”与荷沅碰杯喝下,才道:“什么事这么悲观?换成我的话,是不是更该愁眉苦脸?女儿红的这二十年,我也是兜兜转转在老地方打转,你还小不会觉察,对于我来说,岁月已经流逝二十年。这二十年多少至爱亲朋离世,人生又有多少起落,原点早不是原来的原点。都像你这样,天下跳楼的人得排队了。是不是这几天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荷沅被老骆一说,一下觉得自己很酸。不由勉强笑道:“应该说都很顺利的,通过三个多月的努力,总部终于批示在中国生产设备,我昨天才从总部回来。被我挥着鞭子没日没夜打了三个月的陀螺们一致起哄要狂欢一场才罢休。公司的利润也没有预期的惨淡,总部都快把我们中国办树为亚洲区典型了。都挺好。”
老骆微笑道:“怎么一付天凉好个秋的嘴脸。怪不得一个电话都不给我,原来是见利忘义。”
荷沅被老骆说得一笑,想起此行的目的,终于鼓起勇气,喝下一杯酒,毅然道:“不打电话不是因为见利忘义,是我做了狐假虎威的事,不敢见你了。”
老骆抬眉看了看荷沅,“怎么没传到我耳朵里?你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荷沅道:“是这样的,夏天时候那个被你赞美过的刘某报复一个女孩子抓花他的脸,找了几个大汉将女孩掳走,我被要求着救人,想不出别的法子,想到刘某似乎很忌惮你,便打出你的幌子了,说要请你亲自打电话给他放出女孩。刘某很不甘心放了人。我很虚伪地感觉这么利用人很不上道,所以不敢见人了。”
老骆听了想了会儿,道:“你很虚伪地没将真实情况告诉我。我去你们那里的时候只是非常少地暗示一下刘,让他捕风捉影地有所忌惮,收起放肆打压你的手脚。我随即的是压下他走关系想要取得的许可证,那将是对他很大的打击,我估计他一大半利润来源应该是来自这里。他恼羞成怒,对我不敢怎么样,在不明确的情况下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今天才知道你自己把自己推出去,是不是最近受了他很多困扰,所以才愁眉苦脸?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哦,你这性格,能告诉我才怪。所以你不联系我有半年。”
荷沅摇头,“不,我自己做下什么事,我自己能担起后果。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我也会担着。我是真的很虚伪地想,再不能如此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地利用朋友。虽然,我至今还受惠于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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