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张达明心里霎时明白自己刚才遭受的纯粹是无妄之灾,他怎么就没有察觉到林慧儿那有些不对劲的表情呢,他居然被牵扯到了这小两口儿闹的别扭当中。
——林慧儿这个坏丫头!
张达明抬起眼,正好看见被满脸怒火的男友拉着往会场外走去的林慧儿,她正回过头来看他,眼里满是抱歉。
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下颌却忽然被微凉的手指捏住。
“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是不是表示你很经打?”荣海那低沉的嗓音冷冷地在他耳边问道。
张达明一僵,抬起眼看向那蹲跪在自己旁边的白色修长身影,望进那双深沉的眼里,他无奈地勉强一笑,居然还挺有心情地自嘲道:“相信我,飞来艳福之后必伴随飞来横祸。”
闻言荣海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过那双檀黑眸子里神情却显然带着不悦,还有一种掩藏得更深的情绪,只不过张达明不愿去多想,干笑两声索性闭了嘴,在两旁其他同事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后背上的伤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两个公司同事扶着他离开了会场,上楼到了酒店安排的休息房间。
婉言谢绝了同事们的陪伴,张达明独自静静地趴在床上等着酒店医疗室的医生过来帮他看看后背撞伤的情况。
毕竟是一个狂欢的圣诞夜,虽然有刚才那一个小插曲,不过却无法遮挡其他人玩乐的兴致,想必现在楼下的会场里在那八面玲珑的司仪热烈炒作下又会重新热闹起来,只是现下自己只能老实躺在酒店的房间里。
也好,之前喝了不少酒,让他感觉也有些困了,何况自己向来也不是很适应太过热闹的场合,留在酒店房间里还正好可以睡一觉。
房间里只亮了床头一盏暖色的灯,房里的静谧让人感觉放松舒适。
他打了一个呵欠,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背过去摸摸后背上撞伤的地方,有些肿,不过还好没有伤得太严重,应该也就是皮肉伤,刚撞到的时候会很痛,但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多半用药酒揉一揉活血散瘀很快就没事了。
这时他听见房门被打开又阖上的声音,以为是酒店医疗室的医生,他笑着转头道:“抱歉这么晚还打搅您,不过我想您给我留一瓶红花油就可……”
话音在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白色身影后嘎然而止。
来人不是医生,是荣海。
“呃,你……”张达明看看左右,发现来者只有荣海一人,然后视线一转,看到了荣海手上拿着的一瓶类似药酒的东西。
荣海晃了晃手上的那瓶东西,挑挑眉道:“这个可比你说的红花油要好。”
张达明眨了眨眼,明了地点了点头,一边伸出手想要接过那瓶药酒,一边道:“谢谢。”
荣海并没有把药酒递给张达明,只是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干嘛?”张达明被他这样看得有些发窘。
荣海突然弯下腰,一手撑在床沿,一手好似揽住他一般伸到他的身后,在背上某一处戳了戳,在他耳边道:“伤在这里,我不帮你,你准备自己怎么弄?”
那凉凉淡淡的古龙水气息一下子包围过来,让张达明感觉本来就有些晕疼的头似乎更加晕眩,他身体僵了僵,直到荣海戳到他背上的伤处才疼得“咝”了一声清醒过来。
荣海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而且他想想自己也好像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于是点了点头。
荣海轻轻一笑,在床头那盏暖色的灯光下,那个笑容在那张俊美的脸上让人感觉有些恍惚。
荣海直起身,脱下礼服外套,摘下袖扣卷起衣袖,道:“把衣服脱了。”
张达明小心地脱下那贵得要死的礼服,拉下领结,直到解开衬衫的纽扣时,他才忽然感到隐约莫名的怪异。
这种怪异是因为什么?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在这样一个豪华舒适的酒店房间,在这样一个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在这样一个俊美深沉的男人旁边……
他解开纽扣的手顿了顿,最后停下,在心里鄙夷地斥责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之后,干脆直接撸起衣摆就趴在了床上,侧过头笑着对荣海开玩笑道:“但愿我平时没有得罪你,不要下手太重。”
他不愿承认其实自己是有一些强装镇定。
脊背上的皮肤似乎一下子变得敏感起来。
他感到荣海的手掌沾了湿凉的药酒按压在背上那红肿发烫的伤处,力道控制得很好,丝丝沁凉的药酒在揉按中慢慢渗入,妥帖地安抚了肌肉伤痛的不适。
张达明暗暗舒服地叹了口气,不禁渐渐舒缓了眉头,微眯起眼睛,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在床头那盏暖色的灯光下,他的睫毛显得又长又浓密,为了这场舞会刚理过的板寸短发齐整干净,因为发质的缘故,软茸茸地,配合那高大的体型,让他看上去好似一只温顺的大型动物。
那半裸露的古铜色宽厚背脊,肌理分明,因为俯卧的姿势,肩胛骨在那平滑的肌理上弓起一小段性感的弧度,腰侧的线条紧致,柔韧却蕴藏着力量
荣海一手支着下颌,一手缓缓揉按着。掌下的肌肤光洁而细腻,有着很好的触感……
那双檀黑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
张达明忽然觉得房间里空调的温度似乎一下子被调高了,不然为什么他会渐渐觉得有些热?他忽然贪恋起背后皮肤上那微凉的手掌,那手掌游移过的地方,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丝凉意,但,又似乎多引来几分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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