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微微倾身, 揽住她的腰把她往上带了两阶台阶才微垂着头看她, “好, 那就不去。”
柳惜言嘴唇动了动, 看着江墨的眼神有点复杂难解, 想要给他说什么,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直到两人进了卧室, 柳惜言才有些迟疑的开口，“江墨，你会不会觉得我心太狠了些？”
就算他不知道怎样知道了她和柳家的情况, 但不可否认，他毕竟是个旁观者，外人看到的都是她在柳家光彩照人的一面。
用苏姗姗的话来说, 他们多年来在外人眼中都是「家庭和睦」「姐妹情深」的形象, 私下她在柳家的生活情况，自然是不被外界所知晓的。
大约他也只是知道她和柳惜柔不是亲姐妹, 而她的嗓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和每到阴天下雨就抽痛的小腿, 想必他也是不清楚的。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 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的婚礼都不去, 未免就会让人觉得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却没办法不在乎他的。
她眼里泛着水气，定定的看着他的面部神情，隐着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江墨看着眼前眸中漾着盈盈水光的小女人。
那小心翼翼的呼吸, 和像是如果自己说「是」的话就随时会把他淹死的泪光, 他低叹一口气，放弃开她玩笑的话。
江墨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脸附在他胸口处，才柔着嗓音开口说了两个字：“不会。”
莫名的委屈感突然在柳惜言的心胸处聚集，她鼻子发酸，抽噎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腰，而后在他怀里默默的掉眼泪。
除了刚开始的那声抽噎，柳惜言再没发出任何声音，若不是江墨衬衫胸口处越来越明显的湿意，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抱着他睡着了。
他紧了紧圈抱着她的手臂，低头吻吻她额角，才又开口：“你要知道，我比你知道的还要更了解你。”
所以，只要是你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并且认同。
柳惜言没开口，江墨也只是静静地抱着让她发泄情绪，没再说话，只心跟着胸前越来越明显的湿意，一点点抽痛。
好半晌，柳惜言脸埋在江墨的胸口处，叫道：“江墨。”
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抬手轻拍她的后脑勺，而后开口：“嗯，我在。”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她抬起泪眼汪汪的一双眼睛看着他，鼻头和脸颊因为哭泣，泛了一层嫩嫩的粉色，江墨看到心滞了滞，心神有点跑偏。
怎么办？这小白兔的样子看起来好想欺负。
柳惜言看着盯着自己发呆的江墨，吸吸鼻子，又叫了他一声。
回过神来的江墨，缓出一个神秘的笑看她，“想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
柳惜言闻言，皱了皱眉，没听太懂他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们以前认识吗？”
她有些疑惑的开口，就算她有时候记忆力不太好，但也不至于不记得他，毕竟，江墨的外形太过于出色，而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自然都会付出更多一些的注意力。
他低头揩了下她眼角悬而未掉的泪，提提嘴角，“不算认识，但有过一面之缘。”
柳惜言听见他的话，心情蓦然有些阴转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所以，”她下巴轻撞了一下他胸口，而后缓慢的开口，“你跟我结婚，真的是因为对我一见钟情？”
她嘴角带着不自觉的得意的笑，像是无意间得到一块糖的小孩子一样，眼睛里漾着整个星辰似的闪着光。
耀眼，璀璨。
江墨看着她阴转晴的笑脸，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假装没看到她嘴角那得意的笑，勾着唇点点头承认。
“对，一见钟情。”
这一瞬间，不管是今天看见柳惜柔稍稍郁闷的心情，还是刚才莫名的委屈感觉全都消失不见。
柳惜言满脑子都在想着江墨跟她结婚是因为他对她「一见钟情」这件事，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跟任何事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是她，让他动心的她。
柳惜言收回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改环上他的颈项，第一次主动的送上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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