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沈御庭跟何冉冉已经领证的消息,登上财经报道头条,纪瑶扫了一眼彻底松了口气。
这下,他不会再来烦她了。
晚上加班到7点多回去,见纪国强鼻青脸肿地守在门外,纪瑶微微有些诧异,自顾拿钥匙开门。
“瑶瑶,爸爸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纪国强看着她,眼里全是祈求。
纪瑶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拔出钥匙进去“嘭”的一声关上门,没请他进屋。
外婆在看电视,见她回来摘了老花镜笑着问饿不饿。
“我不是很饿,他来多久了?”纪瑶换好鞋子,拎着包坐过去神色疲惫,“说了什么?”
“为了纪俊哲打人的事,对方要求他赔偿经济损失。”老太太生气莫名,“我说那不是我的孙子,没给他开门。”
“外婆你做得对。”纪瑶笑了下,起身去倒水。
上次纪国强骗她说债主逼债,这回是儿子把人打残,他怎么不自己残一个。
喝完水,纪国强在外边敲门,声音大得邻居都出来喝止。纪瑶假装没听见,他敲了一会,不知跟谁说了什么忽然没了声。
纪瑶不太放心,起身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见是沈御庭眉头深深皱起。
纪国强已经走了,纪瑶盯着他看了一会,不情愿地开门出去。
沈御庭站在楼道里,手里夹着根烟,神情疲惫地倚着墙。从客厅里透出的光线打在他脸上,线条分明的轮廓好似覆上了一层寒冰。
纪瑶恍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自脚底流走,掩上门,陌生疏离的语气,“沈总。”
沈御庭蹙眉。
光线暗下去,她身上还穿着很职业的衬衫、九分裤,人也消瘦了许多,表情冷漠。
门后传来老太太的声音,“瑶瑶,谁来了,怎么不请进家里坐坐。”
纪瑶脸色微变,抿了下唇,答:“来收保洁费的不用往里请。”
沈御庭听出话里的讽刺,挑了挑眉,淡然开口:“你大概什么时候会跟陆远舟结婚?”
“不知道。”纪瑶没好气,扭脸望向一侧的斑驳墙壁。
“我跟何冉冉在电梯里的视频,你是不是给了他?”沈御庭吐出口烟,双眼危险眯起,“你就这么不希望我拿到万隆,还是你真以为,我娶了何冉冉就不再逼你。”
纪瑶微怔,“我谁也没给。”
沈御庭低下头,认真端详她片刻确定她没有说谎,神色缓和了些,“万隆是爷爷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沈星纬那个私生子拿走控制权。”
纪瑶心慌了下,故作镇定,“你想干嘛?”
“结了婚一样可以离。”沈御庭丢开手里的烟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爷爷待你不薄,他给你留了一间商铺,这两天你抽时间跟我去一下市政中心,把过户手续办了。”
“不用了,我不需要。”纪瑶避开他的目光望向别处。老爷子走的时候没说这事,梁律师也没提,他忽然提起来多半是自己的意思。
“我挺后悔当初没娶你,跟遗嘱无关。”沈御庭直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纪瑶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转头回了屋里思绪纷杂。沈御庭这是吃错药了吧?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鬼知道他要送商铺给她是安了什么心。
“保洁费已经交了,收费的怎么还来?”老太太说着起身去找发/票。
纪瑶回过神,解释说已经沟通清楚了没有补交。老太太笑了下重新坐回去,有滋有味地看着抗日剧。
“外婆,我回房看书了。”纪瑶知会一声拎起包回房。
歇了会,刚准备开电脑,陈行云打电话过来,说郑文磊在同学群里造谣让她一定要看看。
“你跟我说下,我就不看了。”纪瑶提不起劲,筋疲力尽地缩在椅子里,木然看着漆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郑文磊上传了一张你跟叔叔吃小龙虾的照片,说他是你男朋友,还说……”陈行云迟疑了下,继续道:“还说你婚内出轨,所以沈御庭才跟你离婚。”
纪瑶错愕,“他这么往他表哥头上扣绿帽子,就不怕被打死?我没出轨,离了婚我跟谁交往都是自由。”
“那就好,我都要吓死了。”陈行云如释重负。
纪瑶脸上露出淡笑,随口道:“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往公司传。”
“可是……”陈行云的嗓音小下去,弱弱的说:“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容钺把群里的截图,发到了工程部的群,我们这边也收到了。”
纪瑶拧着眉,又跟她聊了一会挂断电话,有点郁闷。
同一个行业,公司群的消息传播速度不比病毒慢多少,陆远舟贴着胡子的样貌,很多合作公司的管理层都不陌生。
堂堂华盛大老板被贴上小三的标签,不知道多少人要跌破眼镜……正想着,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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