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报应来了啊。”
比尔嘿嘿笑了笑，“之前东海停摆的时候，他们就因为记者人手不足导致断掉新闻来源，那个智障社长也不知是抽什么风，居然偷偷摸摸复制别的大报社的内容，导致销量大幅下滑了一波。”
“这段时间，他们又受大长老研发出的最新功能影响，目前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离彻底倒闭不远了。”
“哦，是吗？”
斯威夫顿时来了兴趣，他曾在普洛斯西北报待过十余年，知道这家报社与其余东海本地报社相比，招牌卖点之一，就是他们与许多东海支部都有联系，在各大支部基地设立了风向标和气压计等设备，能大致报导出各大岛屿附近的气候状况。
这一点，是那些位于伟大航路的大报社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曾是普洛斯西北报最引以为豪的一项服务。
可如今在新一代电话虫的面前，不论是及时性还是准确性，这些显然都变得毫无优势可言，销量再度受到影响也是可以意料的事情。
想到这里，斯威夫急忙用一只触角戳了戳比尔，“快，快，发给我，让我看看。”
“轻点儿！痛死了，猴急什么……”
比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旋即触角微微一动，一段墨绿色的数据流便是汇入了斯威夫的意识海中，略一交融，其中包涵的大量信息很快便被消化接受。
“哈哈哈，上个月的报社营收居然只有四百万贝利，日销量还不到2500份，我记得之前起码得有三万份以上的吧？”
一浏览完里面的数据，斯威夫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毫不客气地开始讽刺起自己的“前老板”来：“这可太惨了，市场占额连原本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现在恐怕连发工资都困难，还真是要倒闭了。”
“没事儿，反正他们人少，电话虫又不给工资，省吃俭用也还能撑得过去。”
比尔晃了晃触角，一脸正经地回了一句。
“啧，西卡那家伙年轻时候靠压榨雇员可是捞了一大笔钱，日子一直过得挺开心，现在老了，也不知道他舍不舍得掏出自己存款，继续维持报社。”
说到这里，斯威夫顿了顿，而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感叹道：
“话说……洛安大长老真不愧是大长老啊，居然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人类的生存空间慢慢被我们渗透，按这个进度下去，未来我们重新拿回这个星球的掌控权，也不是太遥远的事啊……”
“是啊，现在对人类世界的影响，已经渐渐凸显出来了。”
一提到那位大人的名字，比尔就忍不住自心底涌起无尽的崇敬之情：
“我听隔壁一位议员先生说，这些还只是大长老计划里的开始罢了，等那些从陆地回归的新族人们完成母巢洗礼，慢慢成长起来，就能拓展出更多的空间节点与更宽广的信息流，来继续施行下一步计划了。”
“嘿嘿嘿，这个我也知道，想想那些人类被蒙在鼓里的模样，还真是期待啊。”
斯威夫附和了一句，不过当他正准备继续浏览刚才比尔发来的那段信息流时，一道充满着沧桑气息的声音，蓦然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
“小家伙，你在期待什么呢？”
下一刹，银白色的空旷大厅内，光影忽而微微扭曲了一刹，在一道骤然出现的圆形旋涡背后，洛安的身影骤然浮现，而在他的时候，还跟着两道苍老的身影。
“大长老？”
看见为首那位伟大古老的存在，斯威夫与比尔两人先是愣在了那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顿时整个胸膛都被难以形容的激动与惊喜充斥。
他们急忙蠕动着冲到了跟前几米远处，而后朝着洛安，恭恭敬敬地行了阿拉奇虫族的最高礼节。
“拜见大长老！”
而后又朝着洛安身后的两道身影同样行了一礼，“见过两位长老。”
黑格迩，苏格拉，两位新晋升的议会长老，回归已有近两百年之久，在族中同样德高望重。
“不用如此，都起来吧。”
这一幕让洛安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面上却是坦然承受了这一礼，待到二人兴奋到身体一阵颤栗发抖，好不容易才站直身体，他望着这两个还不到一百岁的年轻后辈，微微笑道：
“怎么，这么激动干什么，没见过老夫啊？”
“大……大长老您说笑了……”
比尔抢在前面接住了话头，结果一开口，因为太过紧张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们从小到大，都是瞻仰您的雕塑长大的，怎……怎么，怎么可能……没见过您呢……”
“是啊。”一旁的斯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生怕自己这位好友在大长老面前丢脸，急忙抢过了话头，结果一开口他自己也磕巴了起来：“只……只不过，我……我们还从来没有荣幸，像，像这次一样，近……近距离与您交谈而已……”
天啊，我到底说了什么！
斯威夫好不容易说完，心中立马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与愧疚之中，明明大长老是那么的慈祥和蔼，目光是那么的温暖人心，自己和比尔居然连话都说不清楚！
能站在大长老面前，明明是一件能吹三年，让所有朋友都羡慕的要死的事情，结果却成了这样，简直丢人丢大了啊……
“哦？是么？”
洛安倒也是这才想起，母巢中央广场矗立的那尊巨大的法尔玛雕塑，貌似在自己修改光脑记忆库之后，就自动变成了自己的模样，他看着垂下头去的斯威夫，又是微微一笑：
“不过还是不用紧张啊，来，两个小家伙，和老夫说说，你们在期待些什么？”
法尔玛这老家伙的威望原来有这么高的吗？好歹也是生存了上百年了，光是见到自己就能结巴成这样，还真是有些傻的可爱啊……
洛安心中忍不住如此感慨，他忽然又想到，对于一名写手而言，在书里塑造几个说话结巴的人物，貌似很有利于水字数啊，至少一个省略号等于两个字节，那些因为多出来的符号号，就能抵上一小段话了。
嗯，新技能get，等结束这个剧本回到现实世界就试试，这不还欠着一百一十二更，正愁怎么还债呢，要是逼急了读者，不得不女装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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