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准确说，是23万！”
“哎哟！我的哥哥，你们简直是大神啊！背着一包钱这城市跑那城市，要是河边我们被套出了话，后果可不敢设想。你们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要钱不要命的。”
杨云羽无辜地摊开双手说：“我们就信你，你可不许跟其他人说！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杨凡没有继续调侃，去房间里拿出钱站到了王校龙面前。
王校龙愣了下，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欲言又止，忙跑进屋找出一个黑色塑料袋。他几乎没数，一下全装进袋子里。完事后，他提议三人出去撸串喝酒。
杨云羽和杨凡却没那心情，转而问了他十年约定的事想得如何。
“回家乡建设工厂的事，你想得怎样了？”杨云羽问王校龙。
“我加入！但得等我半年，等我把该处理的事忙完。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开始。而且，我也不能说走就走，公司、工地都还有我必须做的事。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向你保证，我一定回来。”
“半年后，是吧？”杨云羽想要确定。
“对！半年后！而且我的设计水平绝对能让你满意，到时候你们就干瞪眼吧！”
杨云羽跟杨凡瘪瘪嘴，相视一笑说：“那好！一言为定，明天我们也不去你那个工地了，准备先回去摸摸底，选选建厂地址，办理营业执照什么的。”
“就你们两个人，王佳乐呢？我们那个计划没有她，可很难…实现。”
“人各有志，何须强求，不是一路人，走在一起只会很尴尬。”
说完，杨凡也点然了杨云羽扔给他的烟。
……
夜里，三个人依旧各自睡在一个房间。杨云羽半醒半睡间，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什么袁小文哭着回来求他原谅。什么“琼浆玉露”一面市，销量直逼农夫山泉。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穿插未来，穿插过去，累死了很多脑细胞。
杨凡却睡得比较晚，上网查询了一下王校龙所说的“全球战略大发展有限公司”。的确如杨云羽所说，根本不存在。他就搞不懂了，杨云羽为什么还要借钱给王校龙，明知是一个骗局。难道是因为上次河边舍身相助吗？道理上有些说不通，那件事很有可能都是王校龙一手策划的。想过来想过去，杨凡最终只得出一个杨云羽同情王校龙的答案。
王校龙的父母，前年刚离婚，爷爷奶奶早已去世。如今他家，可以说是只剩他一个人。
………
拿到钱后的王校龙，很兴奋，根本睡不着。他要等杨云羽和杨凡睡熟后，一个人开门溜出去。
大约凌晨4点，他离开了，楼下早已有一辆黑色面包车等候。车里，是伟哥跟三个男人，他们坐在第二排，见王校龙上来，纷纷礼貌地喊他“龙哥”。
王校龙却不高兴，瞪眼看着伟哥骂道：“我去你妹，这回你们弄的啥，那天河边3个我不认识的混混是怎么回事？”
伟哥低着头，唯唯诺诺道：“梁子和山狗他们有老乡来了，说拉人入伙比演戏好玩，就找了三个人代替。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忘记了交代他们轻重。”
王校龙朝车外吐出一口唾沫，继续骂道：“我去你大爷，真是一群废物，吃饭拿钱跑得飞快。这次梁子、山狗他们没份，没拉到人回来还要罚款。”
伟哥听着，只是一个劲点头。
末了，黑色面包车引擎轰鸣，驶离了街道，开向更深邃的黑暗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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